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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FF14][白组]夢中

*FF14/苍穹HOMO团

*白组/107/努德内x奥默里克

*过去捏造/朋友以上,恋人未满

*有刀注意

 

 

夢中

 

 

******

“你一定是被恶魔迷了心智!才会沉迷于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!”
说话的女人恶狠狠地抢过‘我’手中的书,像是见到了什么污秽之物一般,脸上写满了对它的厌恶。
“恶魔……你一定是被恶魔附身了!”稍加年长的男孩掩着口鼻,阴阳怪气地说,“早就跟您说过不要给他零用钱~反正他也只会用来买这种诡异的书。”
“果然还是要叫巫师来驱邪吗……”一名成年男性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,并不断叹着气。
最年长的少年面无表情地打开通讯装置,并扭头咨询男人的意见,“还是上次那个么。”
“不……不要……”恐惧的情绪顿时支配了自己的内心,求饶的话语也不受控制地从嘴边冒出,“求求您了……真的好痛……”

 

“你还知道痛啊?”
女人蹲下身子将‘我’拥入怀中,并顺势凑到耳边,轻声说着各种难听的话。
“恶魔这种下贱的生物,怎么配得上拥有人类的感情?”

女人的身体很温暖,那头漂亮的棕色的卷发也蹭得‘我’有点痒痒的。低沉而动听的女声犹如天籁一般,在耳边不断回响着。明知道从她口中说出的并不是什么好话,可‘我’却十分乐意接纳它们,并能从中感到愉悦。

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不断地叫嚣不断地渴求,就像是长久没能得到食物的雏鸟一般,摆出丑陋的姿势伸长脖子贪婪着。假如能够得到允许,希望她能和自己多说些话;假如她不再嫌弃自己,希望她能够拥抱得更久一些。

就当自己正在做着美梦,幻想一下也不足为过吧?然而就算是这种如同被虐狂一般的‘幻想’,也有些期望过高了。
女人像是要抚摸‘我’一般,缓缓地抬起了手,然后迅速地向下挥去。银色的光芒转瞬即逝,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,和大量的带有鲜艳色彩的鲜红体液。

对于他们来说,‘我’大概是个无所谓的存在吧?
不对,他们既然想驱除掉寄生于我体内的恶魔,一定是想要救‘我’。既然如此,‘我’接受它不就好了吗?这样一来,我也能够从这份无尽的痛苦中解脱了,说不定还能和‘家人们’和睦相处呢。

 

肌肉被撕裂,神经被挑开。随着那女人粗鲁动作的持续,鲜红的血液溅得到处都是。女人那张稍稍扭曲的笑脸也逐渐变得狰狞了,温和的声音中也带上了几分狂气。
“恶魔一定不会感到疼痛吧!我这是在杀害恶魔,而不是我可爱的儿子!”
“恶魔的血液怎么可能是红色的,怎么可能是红色的!!”
“啊啊啊啊!!神啊,请救救这个孩子吧…………!!”

由于失血过多,‘我’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。然而嘴角却无法自抑地绽放出了笑容……明明自己被如此残忍地对待了,为什么要笑呢?

 

等等,这到底是谁的梦?
这件事又是发生在……谁的身上?

 

***

 

此时的奥默里克依然被囚禁于睡梦中无法醒来。他紧皱双眉,死死地拽着被子的一角。汗水也不断地从身体中渗出,将枕头和床单打得透湿。
同样的噩梦已经重复了很多天,梦中的每个‘我’都在遭受着无尽的苦难。奥默里克很想帮他,却无能为力。因为他十分清楚,梦中这位可怜的少年绝对不是自己。

奥默里克不曾有过任何兄弟姐妹,也绝对没有遭受过这种可怕的事。就连噩梦的来源都搞不清楚,更别说是要解决掉它吧。
虽然不知道梦境的真正主人到底是谁,但这份痛苦和无力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真实。真实到会令身为圣职者的奥默里克害怕到颤栗,真实到会令身为圣职者的奥默里克心生寒意。

 

这名少年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,为什么要将这段痛苦的回忆分享给自己。他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吗,又或者仅仅想要抒发常年积蓄在心中的怨念而已?

 

奥默里克在进行神官的工作时,就发生过人们因为被噩梦困扰而前来求助的情况。如果可以的话,希望梦境的主人能够来向自己倾诉一番。只要他能说出实话,而且没有隐藏什么关键细节的话,自己就一定能够帮的上忙。
可如今,这个可怕的梦居然寄宿于自己的脑中,自己又该去向谁求助呢?在寻主无果的情况下,又有谁能够聆听自己的烦恼呢?

 

 

天亮了,阳光透过窗户温和地洒进房间。其中所蕴含着的神圣之力将邪恶之物驱散,奥默里克也终于从名为‘噩梦’的牢笼中解放了出来。

安稳的睡眠时间并没能持续多久,片刻之后,他便睁开了双眼。像是还没能从安眠中回过神来一般,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神采,只是呆滞地盯着枯燥无味的天花板,一动也不动。
时间伴随着钟表所发出的滴答声,缓慢地流逝着。奥默里克那双蔚蓝的眸子,也终于一点一点地闪现出了光芒。
他习惯性地扭过头,看着位于不远处的另一张床铺,整齐干净的床单和被褥显示出,它的主人昨晚也没能回来。

 

为了方便事务联系,苍天骑士团和普通骑士团一样,采用了两人共用一间宿舍的制度。奥默里克的室友叫做努德内,和自己一样,他也是隶属于苍天骑士团的白魔法师。
苍天骑士团的成员们在战斗中几乎不需要治疗,因此就算真的发生惨烈的战斗,奥默里克和努德内也不需要去做白魔的份内工作。一心想着撂倒敌人的治疗职业,有时会比战斗职业更加可怕。

 

奥默里克其实是很佩服努德内的,他不仅在魔法造诣上远远胜过自己,性格方面也着实令自己有些刮目相看。和自己不同,努德内不会去在意任何人的想法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
背后的闲话?不关心。上司的称赞?怎样都好。

不参加战斗会议已经成了他日常,更别提骑士团平日搞的那些聚餐活动了。反正这个人总是有借口请假,反正一切都是为了研究。搞研究虽然是件好事,但也不至于废寝忘食吧。
奥默里克一直想对他说要多多注意身体之类的话,可由于种种原因始终没能说出口。一是因为两人打照面的时间实在是太少,另外好不容易有机会了,奥默里克又会开始胡思乱想,于是就拖成了现在这副样子。

 

“哎……”奥默里克轻轻叹了口气后走出房门,开始了忙碌的一天。
 

作为一名高阶圣职者,干净整洁的外表能给人更加沉稳可靠的印象。端正俊美的五官,配以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,光从外表上来看,奥默里克就已经十分符合圣职者这一形象了。和属下们进行了简短的交流后,他便坐到了礼拜堂的某个房间中。
这是个十分狭窄的小隔间。和装饰豪华的圣歌队席不同,其中不但没有任何用以点缀的饰物,墙壁和地板用的也是代表着禁欲的、纯黑色的隔板。

忏悔室就是这么一个严肃的场所,沉重而浓烈的色彩也更符合神明在人类心中的形象。人们在这里说出自己的罪过,并祈求神明的原谅。圣职者们用温和的声音引导罪恶之人走出阴霾,步上正途。

 

以奥默里克的职位阶级来说,本不应该做这项工作。然而他从各种繁忙的事务中,特意抽出时间为一般民众进行疏解,大概是想试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,不去想那个可怕的噩梦吧。
说不定运气好的话,能在帮助他人的同时找到自身症结所在呢?神明一定是公正的,奥默里克如此坚信着。

 

告解神官的工作其实十分困难,而且相当耗费心神。
面对困惑之人,他们需要仔细倾听人们的烦恼并提出建议;面对罪人,他们则需要用神的名义原谅他们犯下的罪孽。偶尔碰到十分棘手的问题,还需要临场发挥,并且从教义中找到最适合的回答。假如回答太慢或是太不靠谱,还会被民众质疑‘神’的可信度。

被负面的能量侵蚀太久后,思想难免会出现偏差。因此神官内部有这样一条硬性规定,同一人不允许连续两天在忏悔室值班。
一是由于上述原因,二是因为偶尔会有胆大的异端者偷偷溜进忏悔室,对当值的神官发动攻击。老资格的神官当然不怕,新上任的小孩子们难免会对此有些棘手。这么安排的话,异端者们也就不敢随便动手了。

因此当神官们人手不足时,偶尔也会向奥默里克求助。虽然职位颇高,但他也十分乐意代替他们进行这项工作。毕竟为人们解惑以及赎罪,是作为圣职者最基本的工作之一。

 

夕阳将地板与墙壁染成了金色,动听的圣歌也回荡在空旷的教皇厅中。圣职者正在向前来祷告的人们一一道别,一天的工作至此也接近尾声了。
奥默里克站起身活动了下肩颈,正准备走出忏悔室时,却从被意料之外的动静所打断。

伴随着执勤神官的喝止声和凌乱急促的脚步声,忏悔室的门被粗暴的推开了。来者并不打算拐弯抹角,拉出凳子坐下后便清了清嗓子,准备直接切入正题。执勤神官见状,摇了摇头便退了出去,由他说了。

 

“这么晚还来打搅您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对方倒是很有礼貌。
“没关系,请不要在意。”
“那么我就直接说了。我……我有一位十分憧憬的前辈,从学生时期起我就将他视为唯一的目标……现在好不容易能够与他并肩作战了,可我却觉得最近有些不太对劲……”
“哦?”

“我觉得前辈似乎在躲着我。”

“会不会是你的错觉呢?”

从话里能听出来,对方应该是一名刚从神学院毕业不久的学生。脑海深处的回忆正不断浮现至记忆表层,不禁令人感到有些怀念。奥默里克摇了摇头,试图将它们从意识中驱除出去,

“你有好好确认过吗?”

“直接确认……倒是没有过,可前辈不理我却是真的。”

“我建议你直接去问问,既然对方是你的‘前辈’,应该会老实回答你的。”

“这、这怎么行!”隔着挡板都能感受到对方极大的动摇,“万一前辈真的讨厌我怎么办!”

“那也就只有认命了吧。”

“啊…………怎么这样…………”

 

听着对方逐渐消沉的声音,不知为何,奥默里克居然觉得有些有趣。强大职业操守将他的思绪掰回正途,奥默里克不由得咳嗽了几声,并向对方道歉,“不好意思,请忘掉我刚才的回答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姑且问一句,对方真的是能够胜任‘前辈’这一称号的人吗?”

“绝对是。”

“不介意的话,请说给我听听。”

 

对方明显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地,缓缓将自己的过去说出了口。

他是一名出生在富裕家庭的小儿子,原本应该过上幸福生活的他出于某些原因,被强制送到了这所神学院来进行学习。好不容易脱离了名为‘家庭’的地狱后,又来到了半个名为‘学校’的地狱。没有父母在背后撑腰的自己经常被同级生排挤并殴打,而那名前辈正是在自己走投无路之时,向自己伸出援手的人。

奥默里克的脑海中浮现了某个十分相似的场景,因此他也能够理解对方的心境。

 

“我依旧觉得,你应该亲口对前辈说出你的想法才行。”

“您……觉得我有多大的几率能够成功?”

“挺大的,至少比你憋着不说出口要大得多。”

“…………听起来挺有道理的,”对方又顿了一会儿,“另外……我能提个小小的请求吗?”

“请便。”

“我能……在这里练习一下吗?”对方像是在害怕什么似地,怯生生地问道。
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很乐意。”奥默里克用上了自己最为真诚的语气。

“那么,前辈……”对方似乎在平息自己激动的心情,从挡板的另一侧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,

 

“前辈,我一直以来都十分崇拜您……唔……能与您并肩作战,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。”

对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,大概是由于紧张过度吧。

“如果……嗯……可以的话……能、能否请您……请您和我做朋友呢?”

对方居然开始喘气了,果然人紧张的时候会变得说不出话来啊。

“假如……啊啊……假如你能够、答应的话……我……唔……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……”

 

伴随着奇妙的喘息和呻吟,对方的声音戛然而止。由于职业性质,奥默里克无法走出内室观察对方的状态。于是他只能出声向对方询问道,

“你没事吧?”

“嗯…………我没事。”

“要记住,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“嗯…谢谢……”

“关于刚才的自白,我觉得……”奥默里克刚准备说出自己的想法,却被对方强行打断了话头。

“谢谢您,不过……已经不需要了……”对方语气中已经没有任何消沉的感觉,可声音却带上了几分虚弱。

“那就好,”奥默里克也不阻拦,“愿神保佑你。”

过了一段时间后,才传来对方的回答。

“谢谢您……再见。”

  

***

 

身穿神学院制服的努德内正抱着一小摞书,走在通往图书馆的小路上。他的步伐虽然平稳,却没能透出一丝活力。像是对生存这件事本身感到麻木了一般,从他漠然的表情中感觉不到任何情感的波动。

三名同样穿着神学院制服的高大精灵拦住了努德内的去路,一边用文绉绉的绕口词语讥讽着,一边发起了肢体攻击。努德内没有进行任何反抗,将书籍紧紧地抱在怀里后便蹲了下来,一声不吭。

从他那颇为淡定的态度上来看,这种事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。没过多久,三名学生发泄完不知从何而来的戾气后,便离开了。努德内慢慢站起身,确认书籍完好之后,这才开始拍打着清理身上的灰尘。

 

“这位同学……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

面对来自他人的关心,努德内只是点了点头,稍稍示意了一下后便快速离开了。久而久之,也就没有多少人愿意和他说话了。

努德内也并不想表现出这种充满敌意的态度。他只是觉得,与其在事后表现出假惺惺的关怀,不如和其他人一样直接无视掉自己就好了。

既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帮助自己,又有什么资格来获取自己的好意呢?

 

不在意,不反抗,不求助。

努德内的处事方法实在是太过自我太过消极,以至于发生了十分糟糕的事件。

 

那是一个雨天。

蔚蓝色的天空被灰色的乌云完全覆盖,冰冷的雨滴到努德内的脸颊上,混着尚且温热的血液向下缓缓地流淌着。

努德内正捂着受伤的右脸,独自站在广场的角落中。待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后,他将手掌轻轻拢起,用指尖来回抚摸着伤口。

自己明明只是一名白魔法师,脸上的伤口却比大多数战斗职业都还要多了。呆呆地看着来回走动的人群,努德内不由得弯了弯嘴角,笑出声来。

 

不止是自己,眼前所见的那些鲜活的肉身也会在某个时刻完全化为大气中以太,迎来终生命结。然后在某个神圣的时刻,迎来全新的开端。

因此努德内并不害怕死亡,准确来说应该是十分期待才对。在最为纯粹的以太界中,自己一定会比现在幸福的多。希望与绝望相互交织着,冲击着努德内的大脑。然而在某个节点,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关系到自己行为本质的问题。

自己能够原谅父母的暴行,是因为他们生养了自己;然而在神学院求学的自己,为什么要再三容忍陌生人对自己的恶意呢?

 

“你笑什么?被人划伤了面部还能笑出声来,你是受虐狂吗?”

带着戾气的贵族子弟们不知为何又折了回来,走在最前方的学生见到努德内后加快了脚步,并用左手对准努德内的脸,尽全力挥了出去。

挥拳而产生的风压将空气撕裂,发出了可怕的声音,可接下来发生的状况却使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。

他的拳头没能接收到因攻击命中而产生的疼痛,身体也因为攻击落空而失去了平衡,向前倒去。刹那间,天与地发生了交换,躺在地面上的暴戾少年一时间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。

 

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只是——努德内侧过身体闪了过去。面对从未发生过的事态,残忍成性贵族子弟们很快回过神来,开始了新一轮的行动。

名义上,努德内虽然只是一名白魔法师。但这么多年魔法学也不是白研究的,同时对付所有人虽然有些困难,但撂倒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。在咏唱期间难免会受到不少伤害,但至少要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于最强力的反击。

这群被暴力侵染过的灵魂,果然还是应该回到以太界加以净化才对。

 

一时间,圆形广场中逐渐被各种各样的魔法技能所覆盖。裹着碎石的火焰接二连三地砸到施暴者的身上,伤害虽然十分可观,但由于对方人数实在太多,努德内很快便陷入了无法进行咏唱的被动状态。

各式各样的技能正往自己身上不断招呼着,防御技能的时间很快就要结束了,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?总不会今天就是自己迎来终结的日子吧?

努德内闷闷地想着,自己可不想栽在这一群傻逼身上。

 

气温突然变低了,凛冽的寒气透过服装侵蚀着肉体,令人不禁颤抖起来。纨绔子弟们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变化,停下了攻击。站在远处放哨的人四处张望着,想试图找出那名令自己和同伴无法尽兴的元凶。

“…………好像有点不太妙。”其中一人颤抖着抬起手,指向了不远处的某个地方。

努德内也抬起头,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去。那是一名身穿雪白制服的神学班学生,站在不远处的他手持幻杖,正不断念着咒文。

 

“奥默里克……”

贵族们认清来者何人后,立刻摆着手认起了怂。可对方似乎完全不吃这套,没有任何停止咏唱的意思。冷色的光芒接连不断地闪烁着,将空气中的雨水化为寒冰之针,狠狠地刺进了他们的身体。

惨叫和求饶声不绝于耳,然而此时的努德内却好像处在另一个空间内一般,对他们的受难没有任何反应。

 

努德内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到了那名正在释放魔法的少年身上。特别是那双仿佛被施过魔法一般的蔚蓝眼眸,实在是令自己移不开眼。

围绕在他身体周围的寒冰反射着光芒,此时的他就如同天使一般,将正在地狱受难的自己救了出来。

 

确认贵族们无法战斗后,神官这才走到努德内身边开始为他治疗。大概是因为努德内的视线太过直白,年纪尚轻的神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。

他微笑着伸出手,轻轻抚过努德内脸上的伤口,并说出了那句令努德内铭记一生的话。

“有我在,已经没事了。”

 

***

 

结束了告解神官的工作后,奥默里克又去处理了些其他事务。那是些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文书类工作,不过既然自己答应了,就要尽全力做到最好。

奥默里克仔细读着手里的文书,确认再三没有任何错误后,才终于放下心来。

夜色已深,也该好好休息下了。奥默里克这么想着,推开了房门,然后却被内部的景象吓了一跳。

自己的床上躺着一个人,假如自己没看错的话,就是那个数日未归的室友——努德内。奥默里克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,然而还是将梦中之人惊醒了。

 

努德内揉着眼睛坐了起来,向奥默里克打了声招呼,“奥默里克卿……晚上好……”

“晚上好,努德内卿。”奥默里克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,“不好意思吵醒你了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努德内似乎对奥默里克的问候有些不满,他欲言又止地皱着眉头,不知想要说些什么。

“怎么了吗?”

“……就是这种感觉……”努德内轻声嘟囔着,“就一定要对我这么客气么,奥默里克…………前辈。”努德内说话的声音很小,但在这间算不上大的房间内,一切话语都是那么的清晰。

奥默里克听后,脸上的笑意却变得更浓了些。他弯下身坐到了床铺边缘,同样放低声音对努德内说着。

 

 

“努德内,这可是我的床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今天闯进告解室的人,是你吧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努德内明显愣了愣,但还是老实回答了,“是我。”

“你有哪里受伤了吗?让我看看。”奥默里克回忆着对方在忏悔室内发出的喘息,伸手就要解他的衣服。

“前、前辈……我没有受伤!”努德内连忙抓住奥默里克的手,制止了他。

“还要叫我前辈么?我以为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研究者了。”

“那么在你面前,我要怎么做才算是成熟呢?”努德内拉过奥默里克,将他拥进了怀里,“这样如何?”

“嗯……好像有点不太够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努德内往后仰了些,然后捧起奥默里克的脸,轻轻吻了一下,“这样呢?”

“一般般吧。”

 

内心不服输的气势瞬间被点燃,努德内沉下脸,像是沉迷什么事物一般,吮上了奥默里克漂亮的脖颈。唇部的柔软和稍稍带上了些瘙痒的湿热感,终于使奥默里克发出了满足的低吟。

“前辈……这可是你引诱我的。”

“……该告诉我了吧”奥默里克配合着努德内的亲吻,并将双手放到了对方的腰间,“真的没有哪里受伤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努德内像是在埋怨对方不解风情一般,狠狠地在奥默里克的喉结上啃了一口,然后将整张脸埋进他的颈窝里,闷闷地说,“还不是为了能在结束工作后……第一时间听到你的声音。”

 

“你居然在忏悔室…………做那种事?”

“有什么不好,反正神会原谅我的。”

“行了努德内……”看着对方一路向下的动作,奥默里克连忙推开了他,“好歹也等我去洗个澡。”

“不用,做完后一起洗吧。”

“泽菲兰说,明天有重要的战前会议要开。”

“我会去的。”

“你的以太存量够吗,要不要……”

“有前辈在,一切都没有问题。”

奥默里克无法找出更多理由来拒绝眼前这名学弟了,虽然身为圣职者,不过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,应该算不上是罪孽吧。

 

“另外前辈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你是怎么知道……那个人就是我的?”

“哈哈……”奥默里克低着头,轻声笑了笑,然后像是对待最为珍贵的事物一般,轻轻吻上了努德内带有疤痕的左眼。

“有关你的事情,我一刻也不曾忘记过。假如有没告诉我的事……也请不要再藏着了。有我在,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。”

“嗯,奥默里克……前辈。”

 

明天,明天又会怎么样呢?

姑且放下一切,等到那时再说吧。

 

 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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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s,标题「夢中」有中文和日文两种含义,一是两人合二为一的「梦」,二是两人互相间的「沉迷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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